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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殺5天后,她的“AV新作”被日本片商火速推出

可是到現(xiàn)在,人還把自己的同類驅逐到野獸里去

——老舍《駱駝祥子》

2023年的最后一個月,日本AV女優(yōu)橫宮七海在自己的出租屋內(nèi)死去,年僅21歲。

兩年間,她拍了四百多部AV作品。

比起悲劇來,更令人吃驚的是此后的鬧?。?/p>

12月15日,她的自殺消息傳出僅僅5天后,日本片商就借著熱度,在網(wǎng)站上更新了她的作品預告。

1月28日,日本片商正式上映了她的這部“AV新作”。

此時,距離她自殺只有一個半月,尸骨未寒。

遺言

七海死亡的消息,是她的閨蜜以“友人代表”的身份,在社交媒體上公布的。

隨后,閨蜜曝光了七海死前給她發(fā)的最后一條消息:

“我希望每個人都幸福?!?/span>

在日本,從飯島愛以來,AV女優(yōu)自殺已經(jīng)司空見慣,其中有一些“自殺”是詐死,來表示自己退出行業(yè),開始新生活。

但橫宮七海的死應該是真的,已經(jīng)引發(fā)了業(yè)內(nèi)大量悼念,葬禮也已舉辦。

其實,七海的自殺,早有預兆。

在她死前一個月,她的觀眾就從作品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各種不祥的線索,七海的身上出現(xiàn)了很多可怕的淤青,而且精神狀態(tài)也極其糟糕。

他們開始質(zhì)疑日本片商的殘暴,并懷疑七海被人身威脅。

畢竟,日本片商長期以來都有黑道背景。

更有人指出,七海眼袋紅腫,明顯是經(jīng)常哭,身上很多疤痕,特別是胳膊上出現(xiàn)了用刀劃的一道道傷口。

在bilibili@柴郡好貓貓發(fā)布的圖片中,也能看到胳膊上的傷痕。

而從七海的社交媒體來看,她在死前的發(fā)文風格,也變得日益陰郁。

她還分享了一首歌《平成死亡游戲》。

在歌詞里,描述了一個等待著女孩郵件的少年,他不斷的說,他想見到那個女孩,他相信他不會死的,卻一直沒有等到郵件。

歌詞里的兩個“平成少年和少女”,他們害怕長大,害怕21世紀的到來,害怕無論自己如何改變都無法適應的時代。

他們想成為和塑料袋一樣透明的人。

人生

橫宮七海,又名真島奈央,生于2002年2月17日(還有一說是2001年4月9日)。

她是日本的00后。

在她四歲時,日本東寶映畫拍攝了一部電影《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》。

電影講述了一個日本女孩,低自尊,渴望愛,渴望被愛,竭力自我欺騙和討好他人,卻在社會中被欺騙、侮辱和拋棄,最終卻毫無意義的死去。

七海的人生,像極了電影里松子。

在七海葬禮上的一份悼詞中,描述了她的過往經(jīng)歷:

她出生于四口之家,卻從小和父母不和,經(jīng)常被打罵。

更讓人吃驚的是,他的父親抱有“女孩子上學沒有什么用”的想法,拒絕承擔她們姐妹的學費,早早把她們趕出家門自己謀生。

十六歲時,為了給妹妹籌措學費,她開始去女仆咖啡店打工,此時,她就有了精神問題,屢次割腕。

由于學歷和其他原因,她無法過上普通上班族的生活,也產(chǎn)生了強烈的厭世情結。

后來,七海去夜店打工,并最終決定拍攝AV,然而,盡管放棄了尊嚴,可拍攝AV卻并不是片商承諾的“來錢飛快”的職業(yè)。

決定女優(yōu)薪酬的終究還是銷量。處于行業(yè)底層的女優(yōu)若沒辦法打開市場,不僅薪酬微薄,還會很快就會被經(jīng)紀公司拋棄。

由于出道之作銷量不佳,七海的個人債務反而增長了,父母也和她斷絕了關系。

這也是她兩年來拍了四百多部戲,平均每三天拍兩部的起因。

而她后來的葬禮,父母也并未出席。

在日本,不少拍AV的年輕女孩是為了物質(zhì)享受,獲得“買下奢侈品或者保時捷”的年薪,或者是為了養(yǎng)某個心儀的牛郎,可按照閨蜜的描述,七海平時不買名牌,不抽煙,也和牛郎沒有牽扯。

她的閨蜜也有抑郁癥,曾試圖自殺,七海一直在鼓勵她、挽回她。

“當我試圖自殺時,她比任何人都關心我的電話?!?/p>

在生前,她曾寫給了粉絲一封信,說“以后想當聲優(yōu),獲得1000個人的喜歡?!?/p>

想得到別人的喜歡,似乎一直是她的人生目標。

她有一部片子,在結束后的片尾里,出現(xiàn)了這樣的"片場花絮":

她喝醉后,一直問男優(yōu):“你愛不愛我,要不要跟我結婚。”

男優(yōu)回答“最喜歡你了”,這時,七海抱起枕頭哭了起來,在充滿欲望與暴力的AV中,很少能看到這樣真情流露的瞬間。

她對著鏡頭哽咽:“現(xiàn)在正在看這部影片的大家,干杯?!?/p>

最后,她把手中的啤酒罐發(fā)泄式的摔下。

我們不知道這一刻,她想摔下的,是她對愛情的憧憬,還是已經(jīng)破碎的人生。

失去的二十年

九十年代,日本泡沫經(jīng)濟破碎,迎來了“失去的二十年”。

當經(jīng)濟無法發(fā)展時,就會急劇內(nèi)卷。

在二十年間飛流直下的,不僅是曾經(jīng)可以“買下整個美國的房價”,還有很多人對未來生活的憧憬,以及女性的自尊。

在進入21世紀后,隨著日本社會個人負債日益增加,風俗業(yè)女性也快速增加。

2021年,一位日本成人雜志的作者,寫下了《東京貧困女子》一書。

在日本主流社會看來,女性從事風俗業(yè)是因為“愛慕虛榮、貪圖享樂”。

而作者不這么認為,他用大量的親身經(jīng)歷告訴我們,很多風俗業(yè)者其實“不亂花錢,也沒什么想要的東西?!?/p>

他認為,只有從一個個具體的故事中,才能提煉出最后的真相,也就是迫使日本女性大量走向風俗業(yè)的根本秘密:

——貧困。

書中指出:“日本的制度設計,就是讓女性在最低生活保障水準線上工作和生活。”

貧困,不僅僅是一種個人狀態(tài),想吃的吃不起,想花的花不起,它更是一種社會性的疾病。

貧困會產(chǎn)生連鎖問題:

——家庭的崩壞,貧困家庭關系更緊張,爭吵、家暴和離婚更多,對子女往往疏于照顧,并忽視其教育,相處方式也更簡單粗暴。

——社會的歧視和孤立,窮人遭遇的社會環(huán)境更嚴酷,更少被尊重、接納和認可。

——勞動環(huán)境的惡化,低薪工作的時間更長,環(huán)境更惡劣,也更容易被雇主和客戶粗暴的對待。

——精神疾病的蔓延,窮人更容易陷入低自尊、高壓力、高焦慮的困境,他們陷入精神疾病和自殺的概率更高,也缺乏基本的自救和救助途徑。

——對異性的過度依賴,女性在陷入貧困時,更容易陷入依附性關系,幻想愛情和婚姻能改變處境。

——貧乏的人際關系,窮人的社交環(huán)境更狹小,社交圈層更狹窄。

——信息匱乏,貧困者往往早早輟學,也對社會缺乏足夠的了解,他們看不到未來。

貧困會自我繁殖,一旦經(jīng)濟上的貧窮、疾病、稀薄的人際關系、孤獨、缺乏救濟、知識不足,這些因素疊加起來,就會讓貧困繼續(xù)加劇。而在房租高昂、人際關系冷漠的東京,女性更容易陷入貧困。

而風俗業(yè)會讓貧困的女性相信,這是擺脫困境的唯一方式,她們別無選擇。而日本風俗相關企業(yè)會欺騙和誘導她們,給出不充分的信息,讓她們同意成為“脫衣服的商品”。

其中,企業(yè)會利用不對等的力量,將風險全部丟給風俗業(yè)女性,用完就丟,毫不留情。

大多數(shù)女性進入風俗業(yè),往往是為了解決當下的困境——比如負債,然而在從業(yè)過程中,由于短時間內(nèi)錢來的太容易,她們對金錢的感覺會失衡。

然而,一切命運背后都標好了價格,日本風俗業(yè)非??粗啬挲g,女優(yōu)在22歲后就會快速走向下坡路,而她們對從事其他行業(yè)更缺乏自信。

她們的人生,早早走上了下滑的曲線,大多數(shù)AV女優(yōu)后來的人生都無法一帆風順,頗為暗淡。

人血饅頭

導致七海自殺的,可能還有日本風俗業(yè)的內(nèi)卷加劇。

2022年4月,日本正式將“成年”年齡從20歲,改為18歲。

這一法令的本意,是改善日本的“少子化”難題,讓日本女性可以更早結婚生子,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反而讓風俗更內(nèi)卷了。

《東京貧困女子》指出,對成人影片和風俗業(yè)等性產(chǎn)業(yè)來說,最有價值、最容易換錢的年齡段,就是18至22歲。

在新法令下,日本女孩18歲就可以合法拍成人影片,從業(yè)人數(shù)暴漲。

亡羊補牢的日本政府,在一個月后又緊急推出了“AV救濟法案”。

法案規(guī)定,女優(yōu)在拍片后,有半年的“冷靜期”,如果女演員反悔,可以拒絕影片上架。

法案公布后,引發(fā)了日本女性的抗議,因為這次立法,意味著日本政府承認了成人影片中的性交易合法。

而橫宮七海死后,日本廠商的激進營銷手段,也與此有關。

由于七海已經(jīng)死亡,她失去了對自己近半年影片的“反悔權”,因此,她的影片“解凍”了,可以提前上映。

而借著她的自殺,廠商可以趁機炒作她的“遺作”。

如同禿鷲一樣啄食她的尸體,從她的死亡里,賺到最后一筆錢。

而她這部死后“新作”,劇情是如下:

男主角的妻子“七?!币虿≡缭缛ナ?。20年后,男主角在結識了同樣名為“七海”的“神待少女”。七海的相貌和聲音,都和亡妻一模一樣。于是,男主角就讓無家可歸的七海住進了自己的房子。

在日本,“神待少女”有特殊的含義,和七海的人生也驚人的相似。

她們是指因為家庭原因離家出走的女孩,或者在網(wǎng)上發(fā)帖求助,或是在大街上轉悠,請求陌生人收留自己,提供飯菜和住宿。

這些女孩將收留自己的人稱之為“神”,而神待少女,也被稱為等待神明的女孩。

據(jù)日本電視臺統(tǒng)計,每年33156未成年人離家出走,其中34.8%在當天被找到,68.2%在一周內(nèi)被找到,但還有超過20%的人在1個月,1年甚至多年后都沒有被找到。

然而,大多數(shù)“神待少女”等來的,卻并非神明,而是惡魔。

而“神待少女”也不是她們的終點,一旦走上靠色相換取生活的道路,終點就是成為風俗業(yè)人士。

她們逃出家庭,所投奔的社會,只有一個又一個的陷阱,毫無溫暖可言。

而她們的回家之路,也漫漫無期。